“喂喂喂,快看,云奎那边!那家伙在干嘛?”万满伦指了指白元枫。
三人不屑一顾。
席笑白:“就那两个小丑,也配合本公子比诗?真是不自量力!”
福流游:“那云奎文不成,武不就的!想必他身边那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!”
余末然:“就是就是!让我过去瞧瞧,那小子写得什么玩意!”
既然选定了标题,白元枫下笔迅速,在余末然偷摸过来之际,早已将最后一字写完。
小红:“公子大才,此词写得极好!”
小绿:“是啊,想必今日的魁首非公子莫属了!”
云奎一脸不可置信看向白元枫。“白大哥,看不出,你不仅仅武功好,这文笔也是一绝啊!”
余光瞥见了一个不善之人,迅速上前,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。
“余末然,你来干什么?”云奎大声呵斥道。
“不就看一眼嘛,神经兮兮的!本公子还不稀罕呢!”
余末然给了云奎一个大白眼,随后回到自己座位上。不过,他内心也有些震惊,那最后两句他是看到了的。
“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”
余末然不自觉念了出来!
三人一愣。
“未然,你说什么?”
“对啊,未然,你看到了什么?那小子写得怎样?”
“未然兄,你怎么不说话?”
余末然将桌上杯中酒一饮而尽,但为了不给席笑白压力,笑着摇头,道:“没什么!我过去的时候,他已经写完了。本想看看他写得如何,结果被云奎给拦住了,什么也没看到!”
此时,席笑白也收笔了。
“秋季坠落枫火,才觉相思戏弄。
酒意微醺,过往谁与共?
风融千行泪,青丝送。
月上梢头,相思渐浓。
蓦然回首,独抱旧时更重。
至此,惊鸿入梦,
一寸相思,一寸痛!”
几人将席笑白所写之词念了出来,随后,连连叫好!
“笑白兄,好词,好词啊!”
“对啊,不愧是翰林院才气排列前三之人,这样的佳作,实属难得!”
“今日魁首,非你莫属!”
他们来了这里许多次,深知这楼主人喜欢什么样的词。如今,这相思一出,定然能受的主人喜欢。
只有余末然一言不发,脑海里一直循环着那两句词句。
不多时,小厮走了过来,将所有写完的诗词都收了回去,随后迅速朝着二楼一个房间跑去。
房内
一女子端坐在着,她身形妖娆,面部被面纱遮挡,仅仅露出一双凤眼。一双凤眼媚意天成,却又凛然生威,一头青丝梳成华髻,繁丽雍容,那小指大小的明珠,莹亮如雪。
只不过她的眸色黯淡,像是洒了一层灰,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,满是冰冷。
“夫人,这是下人刚送来的诗词!”
她旁边站着一名丫鬟,从小厮手里接过卷轴,送到那夫人面前。
她将卷轴一一打开,开始阅读起来。
一边摇头,一边打开下一幅!显然,对看过的那些不满意。
当看到席笑白的词时,她眉头微皱,后又放松。
嘴里喃喃念着手中词,许久没有放下,似乎心有所想。
“夫人,这里还有一幅!也是最后一副了!”
丫鬟将手中最后一幅递了过去。
夫人将手中卷轴放在桌上,没有和之前那些混在一起,而是单独放在一边。
打开丫鬟递过来的卷轴,眼睛猛然睁大。
“纤云弄巧,飞星传恨,银汉迢迢暗度。
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。
柔情似水,佳期如梦,忍顾鹊桥归路。
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”
她双手微微颤抖,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。
“小微,这是何人所写?”
……
“这位公子,我家夫人有请!”
白元枫还在等待着结果呢,结果王妈妈,也就是这楼里老鸨亲自过来,邀请白元枫上楼。
白元枫诧异之际,还是跟了上去。
这时底下之人可坐不住了。
“喂,什么意思?到底谁是第一啊?”
“还要我们等多久啊,我这诗可是花了我大价钱买来得,到底有没有被选上啊?”
“听说这青楼夫人年纪不大,倾国倾城,也不知是真是假!”
“这夫人亲自迎客,可是这些年头一遭啊,那小子是谁啊?”
“对啊,那小子是谁啊?他写得什么啊?凭什么,夫人单独召见他?”
万满伦心有不甘,走到云奎身边,眼神中带些怒意。其他三人也跟了上来。
“云奎,那小子是什么人?”
云奎看着万满伦气急败坏的样子,和之前踌躇满怀形成鲜明对比,心里那叫一个爽啊!
云奎:“怎么?有事?”
万满伦:“那小子到底写了什么?”
云奎:“就不告诉你,怎样?你打我呀?”
席笑白:“满伦兄勿要生气,结果还未公布,我有信心,今日的佳酿非我们莫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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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满伦随手一挥,不知哪里出现两个暗卫。
“去,查查,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?”
眼见两人水火不容,剑拔弩张,小翠连忙将云奎拉着坐下。见四人气冲冲离开后,才小声问起:“云公子,为何刚才对四人避之不及,此时又……”
云奎大笑。
“嗨,刚刚不是喝多了么!怕被几人使了辫子!他们坑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此刻,我清醒了,如今的我跟以前不一样了,觉得他们也没什么好怕的。文,有我白大哥;武,我有师父!而且像我师父那么厉害的,还有好几个,我还怕他们?”
“云公子,他们经常欺负你吗?你为何不跟你爹说?你爹可是丞相啊!”
“这是我跟他们之间的事,要是闹到我爹那里,被我爹知道我来过这种地方,那我还要不要活了?你是不知道,上次,我爹可是足足禁足了我两个月啊!”
说完,云奎又喃喃自语:“要是冬儿妹妹在就好了!她那么聪明,一眼就能看穿他们的小伎俩,肯定不会让我吃亏。哎……”
云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……
二楼厢房
夫人撤走下人后,单独留白元枫在屋内。
“公子,请坐!”夫人缓缓开口,并为他倒了一杯酒。
白元枫接过,饮下。
这酒比在楼下喝的好多了,并且有一种二锅头的味道。
“此酒酒质清澈透明,气味香馥、醇厚甘冽、清香纯正、回味悠长。可是‘曲天香’?”
“想必公子也是好酒之人!此酒正是此楼的镇店之宝,‘曲天香’!”
白元枫:这酒在我们那里也就这样啊!跟我家那茅台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。不过想想也是,这个时代的酿酒工艺有限,能酿出这样的,不伤喉的酒,已属难得。
白元枫:“不知夫人单独见我,是何意?”
夫人笑笑,说道:“公子,此词可是公子所作?”
白元枫想了想,还是摇了摇头。
“这词并非我所作!”
夫人听完明显身子颤抖了一下,眼睛也亮了一分。
“那是何人所作?”
这夫人明显是很关心这词的由来,白元枫还是如实相告。不能将前人的佳作占为己有。
“实不相瞒,此词是一位大家秦老先生所作。”
“秦老?他如今身在何处?”
“他老人家早已仙逝,我也并未见过。”
“既然未见过,为何能知道这词?”
白元枫纳闷,你这意思是这词你也见过?不可能吧!你也是穿越的?试探试探先。
“宫廷玉液酒……”
白元枫注视着眼前女子的一举一动,可她眼睛里好像充满着未知和疑惑。
“爱你孤身走暗巷……”
双眼依旧瞪得大大的。
“确认过眼神……”
依旧无动于衷!
“公子,你这是何意?还请回答我的问题!”
确认了不是穿越者。
“哦,这是我无意从古籍中看到的。觉得写的极好,自然也就记住了。”
听完,夫人起身,走到她的床头,拿出几份卷轴。
“既然是古籍,那公子可见过这些?”
白元枫将其打开,顿时惊得说不出话。
我草,我草,我草!这,这,这些是什么鬼?
“浮世三千,吾爱有三,日月与卿,日为朝,月为暮,卿为朝朝暮暮。”
“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”
“众里寻他千百度。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。”
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”
“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
“此去经年,应是良辰好景虚设。便纵有千种风情,更与何人说?”
“身无彩凤双飞翼,心有灵犀一点通。”
“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。”
“平生不会相思,才会相思,便害相思。”
“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”
“天长地久有时尽,此恨绵绵无绝期。”
“人生自是有情痴,此恨不关风与月。”
“愿得一心人,白头不相离。”
“君当作磐石,妾当作蒲苇,蒲苇纫如丝,磐石无转移。”
“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”
……
都是情诗,而且都只有最精彩的部分。
白元枫激动无以言表。
“这,这,这些,夫人从何得知?”
夫人通过白元枫的身体反应,自然得出他应该是知晓这些诗句的。
“公子,这些,你都见过?对吗?”
“夫人,能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夫人静静呆坐回座椅之上,眼睛看着桌上那些诗句,似乎有很多回忆涌上心头。
“这是我一位故人写给我的。”
“那你那故人如今身在何处?”
夫人摇了摇头,眼神变得极为哀伤落寞。
“我找寻了他十年,但都无果!想必,早已不在人间了吧!”
白元枫想着这穿越者也就他和那位前辈了,难道这夫人所说的是那位前辈?这么多情诗,既然是送给夫人的,那前辈与这位夫人是什么关系?他府上上上下下不是全被杀了吗?
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。
“夫人,你那故人是否名为逍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