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过亥时。
百乐门。
一道黑紫色亮光，在安全模糊地视线中一闪而逝，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了整齐划一的呐喊声。
“属下恭迎夜君。”
“嗯，都在呢？”
宇文昊微笑颔首，随意扫了眼安全，继而走到桌边说道。
“你们的运气不错，妖儿，去拿杯子来。”
众人起身，都好奇打量着宇文昊手中的一个小酒坛，妖儿更是雀跃应道。
“是，夜君。”
野衣走近目露好奇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宇文昊把酒坛放到桌上，伸手扭了下水川的小脸，这才看向野衣介绍道。
“这个啊。
叫作醉生梦死，是我专门为了你们调制的，不打算用来售卖，日后可当做我天下会的内部酒。”
“醉生梦死。”
野衣喃喃一声，唇角微翘。
“名字不错，就是不知味道如何？”
“啪。”
野衣浑身一僵，俏脸也是瞬间变红，眼神更是恶狠狠地瞪着宇文昊。
这个色胚，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，就打自己屁股？
宇文昊若无其事地看向水川。
“你觉得这酒如何？”
水川横跨一步，离宇文昊的手稍远一些回道。
“您调制的酒，必定是好酒。”
“小痴，你来说说，哥哥我…可曾给你们带来过不好的东西？”
“没有。”
小痴强忍着笑意，目光灼灼地看着宇文昊，眼神崇拜。
“天龙呢？”
大威脸颊一抽，尴尬摇头。
“没有。”
“流星，极光，幻彩？”
三女算是野衣身边的秘书加助理，闻言同样摇头。
宇文昊满意点头，再次看向野衣。
“你看吧，就你质疑我，你说你该不该打？”
“你……，哼！”
野衣咬牙切齿地怒瞪着宇文昊，胸口一阵起伏。
一旁的安全闻言，却是微微一怔。
醉生梦死？自己是不是在哪里听过？
等到妖儿取来酒杯，宇文昊亲自给众人一人倒了一杯。
“来吧，尝尝看？”
野衣看着面前的红色液体，不由恼怒道。
“一杯葡萄酒而已，这就是你说的醉生梦死？”
看着众人疑惑的神色，宇文昊无奈一叹，伸手将安全的黄金面具放到桌子中央说道。
“三杯！在我走之前，不运功化解酒气，还能弯腰行礼者，面具就是谁的。”
说完，宇文昊对着野衣一伸手。
“给我颗解药，我与他聊几句。”
野衣狠狠瞪了眼宇文昊，这才走到书桌拿过一粒解药放到他的掌心。
“他若是已经突破先天，约莫再有一盏茶，也能自行解除。”
“应该不至于吧，这么快就突破了？”
说着宇文昊就来到安全身边，捏开他的嘴将解药弹进了嗓子眼，顺带着还在他的身上点了几下。
“哇塞。”
妖儿咂吧着嘴，双眼也是闪亮亮的。
“这酒的口感好特别，既不像宫廷玉液的那种烧灼，又不像葡萄酒的那般寡涩，我觉得很好喝。”
“嗯，是很特别。”
水川望着酒杯中的红色液体，品味着口腔中的余韵，对着野衣示意道。
“入口清淡却不寡，入喉醇香也不呛，很适合我们女人喝。”
看着众人都是点头赞同，野衣也有些意动。
“那我们就喝三杯试试看。”
大威看着杯中酒有些不屑，自己喝三杯宫廷玉液都不可能醉，又遑论三杯葡萄酒？
“叮。”
众人轻轻磕碰，接着便开始了品味闲谈。
宇文昊见状嘴角一勾，坐到椅子上，视线又转移到安全身上。
眼眶通红水肿，僵在原地一动不动，模样着实可怜。
几息之后。
安全的眼皮轻轻一颤，接着就是向下闭合。
又是几息过后。
睁开、闭合、再睁开、再闭合……。
几次之后，他这才能如常人一般眨动着眼皮。
皱着鼻子活动了下酸麻的肢体，他看着面前的黄金面具沉声问道。
“你就是那个夜君？”
“假的见了真的，是不是都会质疑，为何真的就是真的？”
“我想知道我哪里露出了马脚？”
宇文昊闻言好笑地看着安全。
“现在的你，不应该想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吗？”
“你要杀我？”
安全眉头微皱，默默开始调动体内真元。
“我劝你再想想。”
宇文昊见状缓缓摇了摇头。
“强行冲开被封的经脉与穴位，身受内伤不说，最多只能发挥出三成实力，你觉得有何用处？”
安全迟疑片刻，还是放弃了运转功法。
“表哥无意得罪于你，只是你久不现身，这才出此下策，他想得到十大将军的情报，你可以开价。”
宇文昊哼笑一声。
“不问自取视为偷，你们这算什么？
行骗未果谈价钱？”
“那你想如何？当朝陛下是我姑父，武王是我表哥，我大伯与爷爷此时也在长阳城中，你真敢杀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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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安全强装镇定的模样，宇文昊好笑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爸是谁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咳，你这背景确实可以横着走了，可惜你非要当一只鸡。”
安全的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你到底在说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
“啪嗒，啪嗒。”
宇文昊淡淡一笑，冲着一旁喝酒闲谈的众人打了两个响指。
“来啊，给我们安小公子，说说你们是怎么发现他是个假货的。”
“我来我来。”
妖儿放下酒杯，拿起眼前的黄金面具就跑向二人。
“把你的眼睛瞪大，仔细看看，两张面具有何不同？”
安全来回对比着两张面具，片刻后恍然说道。
“是那个图案边的三个小凹痕？”
“凹痕？”
妖儿一脸夸张的看着安全。
“你就这眼力？这是牙印好不，是我们野衣姐当年亲口咬…啊呀！”
话还没说完，妖儿就小脸羞红的跳开了宇文昊的身边。
宇文昊对着她示意了下野衣的方向。
妖儿扭头一看，就见野衣微眯的眼睛里透露着危险的气息，这让她不禁吐了吐舌头，露出一个讨好般的笑容。
扭头恶狠狠地瞪着安全。
“你眼瞎了？我们夜君的面具需要这根破绳子吗？”
安全闻言一愣，视线下意识看向宇文昊的鬓角。
果然。
黑发上并无绳带。
一块并不轻的黄金面具，不用绳带也可以戴到脸上吗？
“再说了，你以为这是一张普通的面具啊。”
妖儿见安全一脸沉思，不由撇嘴问道。
“你知道五个小星星代表着什么吗？
你知道这些花纹代表着什么吗？
你有本事盯着这个图案看上十息？”
十息过后，安全闷哼一声，目露震惊之色。
宇文昊却是双眼微眯。
“你已破入先天境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