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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四章

宴秋低声说:“以往的作品是我让秘书去偷的,我和你解释过,我想要你的所有东西。”

被掀开温柔的外表,宴秋露出了不加掩盖的偏执一面。

宴秋把她拉到没人的会议室里,桌上还有没整理完的文件,椅子散散乱乱,电脑屏幕没人关掉。

林晚晴被抵在桌子上,后退不得恐惧里不敢看宴秋。

宴秋抚摸着林晚晴的手背,如一条毒蛇蜿蜒而上,让林晚晴害怕的眼眶通红。

她最怕宴秋这副样子。

金边眼镜后的双眸偏执地看着她,是猎手看到猎物,是高高盘旋于天际的鹰,盯上了草丛里的小兔子。

林晚晴:“秋秋姐……”

她害怕得想要抽回手,却被宴秋紧紧的握住手腕。

兔子小姐没有拒绝的权利。

林晚晴知道双方地位和实力的不对等,乖巧得忍住哭泣,喉咙里一直在哽咽抽抽。

林晚晴哭得更凶了。

比学校实验室里的规格还高。

宴秋:“嗯?很为难吗?”

“是林小姐吗?久仰大名。”一个穿着皮衣的女人从门口进来,“真漂亮,怪不得宴秋会喜欢。”

宴秋:“不可以吗?你可是我的妻子。”

林晚晴的一颗心快跳出胸腔外。

兔子小姐就连被人欺负都那么可爱。

林晚晴身体一抖,眼泪被吓出来了。

宴秋早就把后台的监控关掉,她张开双臂,坦然地坐在轮椅上,笑容愈加愉.悦。

林晚晴整张脸红透了,手指发颤,一直在抖。

林晚晴把裙子摊开在工作台上,聚精会神地比划着裁剪。

宴秋:“我说过我想要收集所有和你有关的东西。”

宴秋舔去林晚晴的泪水,温柔的唇舌划过下眼睑。

“别哭了,我会心疼。”

她头枕在冰凉的桌上,眼泪不可抑制,啪啪她留在桌面上。

一切都在昭示在此亲密的不正当性。

林晚晴咬着唇:“对不起……”

林晚晴隐隐意识到那张手帕为何会变得支离破碎,可那种行为涉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,不敢深思下去。

“好像没人吧,但我听到里面有声音?”

“会议室里有人吗,我进去整理一下。”

刚刚开完会的房间,刚刚被人使用过的桌子,会议室门口人来人往。

林晚晴害怕:“放开我……”

林晚晴摇头,她害怕的时候会一直说对不起,也不知是说给谁听。

宴秋贴心为她擦去最后一滴泪水,“为什么要道歉。”

还细声细气,“不为难,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
她把手上的晚礼服放在桌上,“这里没人,秋秋姐,先试穿一下,我回去调整一下具体尺码。”

林晚晴拿到宴秋身体的详细数据和修改意见,她借用了公司总部的一间工作室。

“好像晏总在里面,你晚点去。”

林晚晴乖巧站在她身旁,担忧宴秋的腿脚不适合长期站立,明明被欺负狠了,还是一副温柔贴心的样子。

宴秋不止没有放开她,从轮椅上站起来,往前走了一步,把林晚晴压在桌面上。

宴秋:“你们裁缝应该有替客人解开衣服试穿的服务?”

努力当个听话的好妻子。

林晚晴殊不知她这副样子会让人更想欺负她。

林晚晴想把人推开,可她那点力气和欲说还休差不多。

都怪她提出作业的事,身体更瑟缩了。

这里所有的器材准备齐全不止如此,还有调制香水的器械。

会议室的门把手被按压,锁舌从锁口脱出,最后又被锁上。

林晚晴抖的更厉害了,手指颤颤巍巍地解开宴秋的扣子。

宴秋浅笑:“几样作业而已,放在仓库里也是落灰,还不如给我。”

林晚晴把剪刀放下,“请问你是?”

唐紫来宴秋公司开会,两人以前是同学,父母辈便认识了,回国发展后互相帮衬关系不错。

准确来说,宴秋在帮衬她。

林晚晴茫然点头,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礼服裙子上。

唐紫目光暧,昧:“林小姐看来心情不好,眼睛都哭红了。”

按照两人关系,唐紫应该喊一句嫂子

林晚晴本能感到不适,“没事。”

除了对宴秋林晚晴,不论对谁都很高冷,只是不爱和人交谈。

唐紫大波浪长发配合皮衣,不像是来工作的,反而更适合骑上摩托车,奔驰与公路之间,肆意不羁,全身散发出一股子浪荡的味儿。

正红色的双唇在素色的工作室里格外刺眼。

唐紫漫不经心地挑眉,林家那点破事整个圈子都知道,若不是宴秋护着,你林晚晴的身份早就被豺狼虎豹给吞吃了。

不用想都知道,林晚晴不过是用一些下贱手段把宴秋留在身边,不然宴秋怎么会看上她?

小美人姿色着实不错,清清冷冷的站在那如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柳絮。

唐紫靠近林晚晴,耳语:“听说你在给宴秋剪裁衣服,真心灵手巧啊,我刚好缺一枚胸针,能替我做一个吗。”

林晚晴立刻躲闪开,“抱歉,我没时间。”

唐紫笑容愈加放肆,“我可以给你很多钱,比著名设计师的报价还高。”

林晚晴:“我没时间,请你去找别人。”

林晚晴冷淡地看着她,双眸的红肿更给她增添了一抹风情万种。

即使冷言冷语,依旧让人心动。

唐紫啧了一句,“宴秋腿脚不好,整日坐在轮椅上,真的能满足你吗。”

林晚晴的脸色更差了,她和宴秋本是协议结婚,两人都没有提出要做那档子事。

林晚晴:“请您自重。”

唐紫皱了皱眉头,“罢了,我不强人所求,不过我始终需要一枚胸针,如果林小姐有意愿,可以随时来找我沟通需求。”

嘴上说着胸针,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林晚晴单薄的身子和纤细的腰身,几乎要把欲望直接说出来。

相比宴秋的温暖和克制,唐紫更符合这个圈子里绝大多数人的风格。

蛮横无理,以为用钱可以摆平一切,压根不把人当人看。

简直像个还没长大的任性小孩子。

俞菲敲门进入,“晏总喊您去一趟。”

唐紫收起刚刚的欲.望,变得温和有理:“林小姐,那我先告辞了,这是我的名片,您随时可以联系我。”

林晚晴看着那张名片直接撕碎,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
人走后林晚晴没有心情继续做衣服,她把礼服收进袋子里,转身下楼回到学校。

刚刚被唐紫触碰的那一片肌肤似在发痒。

明明宴秋也爱碰她,却没有一次让她如此抗拒。

回到学校后已经临近放寒假。

兰笑笑和林晚晴在图书馆里找资料,“好想有富婆包养啊,我不想努力了。”

林晚晴打了个寒颤,“富婆花样多,你小身板经受不住。”

兰笑笑:“我可以。”

林晚晴莫名想起了和宴秋在一个圈子里唐紫,“你确定可以?”

兰笑笑挠挠头:“给我钱和学分就行。”

林晚晴心想你可真行。

她翻看秘书之前给她的资料,是关于宴秋过往的病例。

曾经乔丽华给她看过一遍,现在她和林辉被关进监狱,两人唯一的孩子寄人篱下,养在远房亲戚家。

别说零花钱,就连学费都抠抠搜搜不想给,林晚晴隐约听闻那妹妹闹着离家出走去找宴秋,结果被保安挡在外面当众撒泼出丑的消息。

当初林晚晴看到那份病例时,只觉得宴秋腿脚不变,性格必然偏执疯狂,现在重新一看……

在三年前宴秋父母健在,家庭恩爱温馨,一场车祸一切都没了。

父母在她眼前死去,整个公司群狼环伺,宴秋双腿不能站立,即便这样,人需要以单薄的肩膀撑起家业。

林晚晴翻看每一期病历,拨动鼠标的手指发颤。

兰笑笑:“晴晴,你咋哭了?”

舍友赶紧递来餐巾纸。

林晚晴擦擦眼泪,这份病历非常详细,甚至写了每场手术的用药和使用器械,以及监控视频……

锤子,锯子,血肉模糊……

和术后一遍一遍的康复训练,无力地往前走两步,狼狈地摔在地上。

太疼了。

兰笑笑看林晚晴哭的伤心,整个图书馆的人的视线都若有若无落在两人身上,她凑上去想看电脑屏幕上的内容。

林晚晴立刻把笔记本电脑合上。

兰笑笑:“?”

林晚晴擦擦鼻子,“没什么。”

兰笑笑:“你该不会……在图书馆里看片吧?”

林晚晴僵硬两秒,随即脸红:“怎么可能,你疯了!”

兰笑笑心想也是:“是哦,一般人看片也不会哭……只会想看别人哭。”

林晚晴觉得舍友无可救药。

说到哭……林晚晴看康复训练里的宴秋,即使疼到肌肉抽搐,鲜血染满了裤子,也不会流一滴眼泪。

太招人心疼了。

俞菲:“老板,唐紫在门口等您。”

宴秋准备下班,“不见。”

宴秋的轮椅刚到电梯,唐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,焦急地拿着一份文件,“咱俩认识那么久了,服务费降低两个点呗。”

宴秋淡淡:“在商言商。”

宴秋目光平淡地看着她,两家人的父辈关系虽不错,但宴秋一直看不惯她的为人处事,在留学时期就床伴不断。

在业内有个不成文的说法,一个人床榻之上不干净,人品必然有问题。

上一个投资项目的失败,宴秋算是彻底认清她了。

今日林晚晴在见过她后,连裙子都没有继续改就回学校了,可见受了欺负。

电梯门打开,宴秋冷漠说:“两个月后合同到期,暂时不必续了。”

唐紫脸上一白,“宴秋我们再谈谈,嫂子的事和我没关系,是她……”故意勾引我进去。

电梯门徐徐合上,宴秋目光倏然冰凉,“在商言商,公司有更合适的合作伙伴。”

电气门彻底合上,工作人员站在唐紫身后,“您请吧。”

后头一个人低声说,“怎么不长眼得罪老板娘啊,活该。”

唐紫:“……”

没到下班时间,宴秋的车已经停到了宅子门口。

俞菲:“将来林小姐今日必然受了委屈,一个人在房间里哭呢,林小姐年纪小,必然哭的梨花带雨,做梦都想要老板安慰。”

俞菲一张嘴口灿莲花,“今日我瞧的真真的,林小姐在工作室里眼睛都给哭红了,必然是憋着气,林小姐也真是的,哭的那么招人疼,让老板都没法好好工作。”

宴秋心想也是,“我好好哄哄她。”

宴秋手里提着刚买来还热乎的兔子形状棉花糖,车路过市中心的店铺,她特意排了半个小时的队。

雪白的小兔子做的惟妙惟肖,棉花糖软软甜甜,像极了她家兔子小姐。

轮椅划过地面,宴秋在会客厅里没有找到抱成一团哭泣的小妻子。

饭菜香味浓郁,骨头汤和玉米在砂锅里咕嘟咕嘟沸腾。

她的小妻子在厨房里忙活,回头见她眼前一亮,“秋秋姐回来了。”

宴秋:“回来了。”

不知为何林晚晴看她的眼神有一点……同情?

林晚晴盛了一碗玉米骨头汤,玉米的香甜中和了肉类的油腻,排骨被炖的脱骨,轻轻一扯肥瘦相间,在嘴里入口即化,香气浓郁。

林晚晴:“多吃点骨头补补身子。”

宴秋冰凉的手捂着热汤,耳垂发红。

“今日让唐紫唐突甜甜了,是我没把工作安排好。”

林晚晴低头听话又乖巧,“作为秋秋姐的妻子,这些是我应该承担的。”

又是这句话。

宴秋蹙眉,“你不必那么乖,你可以依靠我。”

蠢兔子不知道什么叫恃宠而骄吗。

一碗骨头汤很快见底了,甜玉米炖的比肉还好吃。

林晚晴又给她上了一碗。

人在满足欲望的时候通常是丑陋的,但宴秋吃饭很优雅,优雅地把一大锅汤给喝了。

林晚晴撩起额前长发,“姐姐的裙子改的差不多了,上面还差一个胸针,若秋秋姐不生气,我可以替姐姐做一个。”

宴秋当然知道唐紫让林晚晴做胸针拒绝的事。

谁都喜欢被偏爱,宴秋尤为享受。

林晚晴怜悯的看着她的腿,“我愿意给姐姐做。”

她又补充一句:“免费的。”

宴秋的腿被盯得不自在,她面上发红,略有狼狈的摘下眼镜。

“别看了……”

在外人面前一场坚强的宴秋,不愿让心上人看到她残疾的腿。

她也有自尊心,想让爱人看到最完美的一面。

兔子小姐的眼神是心疼吗?

林晚晴脑海中出现手术台上的宴秋,鲜血淋漓,康复训练中的宴秋,双腿无力摔倒在地上,一遍又一遍。

她心脏如被一跟无形的鱼线用力缠绕,疼的不能呼吸。

林晚晴认真盯着她:“有好几日没替姐姐按,摩了,今日全部补回来好不好?”

宴秋就算再迟钝,也知道林晚晴在心疼她的双腿。

她眉头微蹙,发出了一声隐忍的闷哼声,“腿没事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说罢,操控轮椅坐到餐桌边。

林晚晴做了几样家常小菜,用玉米粒胡萝卜木耳炒了一盘蔬菜,色香味俱全。

饭桌上宴秋精准地把碗里的胡萝卜和木耳挑出去,只吃玉米。

胡萝卜和木耳堆成一个小山,肉眼可见的嫌弃。

林晚晴挑眉看宴秋动作优雅的挑食,“秋秋姐不爱吃这两样?”

宴秋动作稍有停顿,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,“不爱吃。”

一起被挑出去的还有葱。

林晚晴在心里暗自记下。

饭后林晚晴用热水泡了中药,滚烫的毛巾敷在冰凉的膝盖上。

本该完美无瑕,如白玉般的双腿上面伤痕累累,该多疼啊。

林晚晴手指磨蹭她的小腿一直到膝盖,然后是大腿,聚精会神地望着每一寸皮肤。

兔子小姐的呼吸喷洒在腿上。

宴秋用力抓住沙发,竭尽全力在忍耐。

林晚晴以为她很疼,“我动作轻一些。”

宴秋用沾了药水的手抚摸她的脸,手指勾住林晚晴的下巴,迫使跪在地上的少女抬起头。

“你在心疼我。”

林晚晴愣愣的看着她。

她是心疼。

水桶里的热气蒸腾模糊视线,心脏跳绳被无限放大。

她在心疼,即使她明确知道眼前这人,不过是协议结婚的对象,两人不可能安稳过一辈子,她还是会心疼。

宴秋手指按在她下巴上,轻而易举流下一块青紫。

“回答我,你是不是在可怜我?”

林晚晴瞳孔收缩,察觉到宴秋语气里的危险。

像宴秋这般骄傲的人,可怜她和侮辱她没有什么区别。

林晚晴:“我觉得可惜。”

宴秋抚摸她的嘴角,然后是脸颊,最后是耳根。

所摸之处,立刻变红了。

林晚晴替她揉捏腿脚伤痛处,低下头声音很低,“我本想说秋秋姐姐使双腿不能长久站立,但依旧很漂亮,可我知道这不过是托词。”

热气融化人的理智,林晚晴将柔软的唇贴在宴秋的小腿上。

宴秋倏然一惊。

贴在小腿上的唇慢慢延伸到了脚踝。

宴秋的皮肤很白,在热水烫下也变红了。

红色的皮肤,鲜艳的双唇。

略带苦涩的药水无法忽略房间里的香甜味。

林晚晴的舌尖碰在敏.感的皮肤上。

“唔……”宴秋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,“不要这样,脏。”

林晚晴:“秋秋姐不脏。”

林晚晴亲吻她,“就像秋秋姐总是亲吻我一样,我也想和您亲密接触,不在外人面前出错。”

已经过了心理那条警戒线。

林晚晴将脸颊靠在宴秋的膝盖上,她太心疼她了。

宴秋的手抚摸她的唇,撬开唇齿,触碰到林晚晴的舌尖。

小兔子粉嫩的舌头被食指按压。

少女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,这个动作很难受,让她想要逃开却深深的止住了。

宴秋:“我很厌恶别人同情或怜悯的目光,但如果伤痕能让甜甜喜欢,我很开心。”

宴秋扶她站起来,把人抱到腿上。

林晚晴不敢用力坐下,宴秋的腿太脆弱了,她只能半跪在沙发上,手撑在沙发靠背。

林晚晴含泪:“秋秋姐?”

宴秋把带回来的棉花糖撕成一缕一缕喂给她吃。

蓬松的棉花糖入口即化,一片又一片被塞到嘴里。

过于甜的糖分很齁嗓子,林晚晴想推开她,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。

一片又一片,很快小兔子的半边身体全部被塞到林晚晴嘴里。

宴秋笑盈盈:“我特意给甜甜带的,好吃吗?”

相比糖分,更让林晚晴在意的是宴秋的手指。

她把融化的糖丝的手指舔干净,然后用纸巾擦拭。

林晚晴脸红心跳,身体起了莫名的冲动。

她难受地哭出来不知道身体的那股热量究竟是什么意思,强忍着难受给宴秋揉捏好腿脚把人送上床。

宴秋靠在床边展开文件,“你的脸很红,发烧了吗?”

林晚晴慌张摇头,“没有,房间太热。”

宴秋挑眉:“不早了,去洗澡吧。”

她见林晚晴慌张地拿起浴巾,关上浴室的门,随机里面起了哗啦啦的响声。

不用想便知道莲蓬头里的热水,冲刷在兔子小姐每一寸肌肤上。

热水足够把皮肤烫红。

宴秋把装模作样的眼镜摘下,文件扔到一边。

她从床头柜的最深处拿出妥贴存放的林晚晴制作的手套,套进手指,然后放进了被子里……

宴秋仰起头,双眼迷离地,望着浴室的方向。

她牙齿用力咬住手背,不发出一丁点动静。

林晚晴在心疼她,如果能用心疼把人留在身边,宴秋宁愿一辈子靠轮椅出行。

半个多小时后,宴秋起身把已经脏了的手套洗干净,晾晒在暗示的通风口处。

上面喷上素魄的香水。

做好一切后,她把象征理性的眼镜带上,重新打开文件。

林晚晴洗完澡后刚好看到她忙碌工作,“不早了,甜甜先睡吧。”

宴秋温暖的笑了,递给她一杯热牛奶。

林晚晴的头发上沾上水,一缕一缕的贴在额头上,披着浴巾的身体更显单薄。

“秋秋姐说要练习拥抱,今天晚上可以吗?”

林晚晴不敢看她,“对不起,这个要求很无理……一切都看您方便为主。”

如果她抬头,一定能发现宴秋脸上不正常的潮.红。

宴秋沙哑道:“为什么是今天晚上。”

林晚晴额头抵在她肩膀上,无助极了,“不知道,就是想要抱。”

小夜灯照亮,房间一角,含苞待放的粉红色山茶花,花蕊明艳娇嫩,暗香浮动。

宴秋捏住她的后颈,“乖,来亲我,亲完了给你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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